“别说那些了，快走吧，再晚一点，他们就该发现了。”

王村姑一步三回头，还是跑了。

她跑了之后。

我从厨房拿起菜刀，心一横，划了自己手臂一道。

大哭。

“爸！奶奶！快来啊！王村姑她跑了！”

我受伤了。

他们没怎么揍我，只骂了我两句，就不管我了。

奶奶每天把王村姑挂在嘴边。

“别再让我看到她，生不出儿子，还留在我们家骗吃骗喝！”

“跟你一样，赔钱货有什么用，我可怜的大孙子啊，我的孙子啊！”

“奶奶好想你啊！”

奶奶一直在说女人是赔钱货，女人没有用。

她好像忘记了。

她自己。

也是一个女人。

我知道。

王村姑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
她真是不经念叨。

没过多久，就回来了。

回来时，带来一群警察。

我爸涉嫌非法囚禁和强奸罪。

被警察逮捕。

我爸不认，说：“什么强奸！她是我媳妇儿！”

他想反抗，被警察按在地上，动弹不得。

“想袭警是不是？”

我爸疼得龇牙咧嘴，说：“不敢了，警察同志，我再也不敢了！”

我奶奶死命拉着警察，说：“搞错了！搞错了！他们结婚了！他们是一家人啊！”

警察挣开我奶奶的手，问：“你说他们是一家人？”

“是啊是啊。”我奶奶点点头。

“结婚证呢？有没有？把他们的结婚证拿出来。”

结婚证？

我奶奶傻了。

警察冷笑，把我爸爸拷走了。

我奶奶还追出去，说：“警察同志，真的搞错了，村姑说了，她愿意嫁过来，只是还没来得及领证呢，他们过两天就去领证啊。”

她锤我一拳：“你这孩子，是个闷葫芦吗，你说话啊，你王阿姨怎么答应你的，说啊！”

我只看着我爸的背影，默默流眼泪。

街坊邻居指指点点，说我可怜。

说我一家人，想要儿子，想疯了。

我奶奶赶走他们：“滚！管好你们自己的事！”

她拽着我进门，问我：“大师呢，你到底还能不能联系上大师？”

我摇摇头，主动伸出双手。

“奶奶，你打我吧，都怪我，信了大师的话，才会害我爸坐牢。”